上世纪80年代初

身在纽约的画家陈丹青

看到了山西娄睿墓壁画的照片图像

他被这幅画仪仗图深深震撼

“当时我们美术界的人都非常震惊,

因为它填补了北朝壁画的空白。

此前的魏晋,此后的隋唐,

这条线终于能够穿起来了。”

40年后的2020年

陈丹青老师终于亲身站到这幅画前

在山西博物院5月19日的抖音直播里

和网友们分享他对北朝墓葬壁画的看法

和他一起解读这些壁画的

还有山西博物院的研究员渠传福老师

渠老师曾主持发掘多座北朝壁画墓

对东周、北朝的历史文化和美术考古颇有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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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丹青和渠传福两位老师

讲解的这次北朝壁画展览

叫做“壁上乾坤——山西北朝墓葬壁画艺术展”

这是国内迄今为止举办过

规模最大的北朝墓葬壁画艺术专题展览

自北魏定都平城至隋一统华夏

200年间,人们经历了血与火的洗礼

也完成了空前规模的民族大融合

北朝时期的山西

是北魏和东魏北齐的核心统治区域

胡汉之间、南北之间

不同的民族和文化在这里汇聚、碰撞、融合

北朝壁画最初以草原风格为主

后来渐渐汲取南朝特色

又融合西域画风

形成兼容并蓄的特色

北魏的墓葬壁画

也是山西博物院收藏中的特色

这次展览的展品中

有首次大规模展出的娄睿墓壁画

也有九原岗墓、水泉梁墓等墓葬壁画

是了解北朝的社会生活、文化艺术

一次难得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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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丹青老师40年前看到的娄睿墓壁画

是20世纪百项重大考古发现之一

1979年发现便震动了美术界和历史界

著名画家吴作人曾说

娄睿墓壁画的面世填补了美术史上北朝绘画的空白

“使中国绘画史,犹长河万里,

源流更汇支流,空缺得以证实。”

娄睿墓是北齐东安王娄睿夫妇的合葬墓

残存壁画约有220平方米

大致分为两个部分

一部分表现娄睿生前的戎马生涯和官宦生活

另一部分反映他死后升天、去往极乐幻境的情景

陈丹青老师从绘画技法角度分析

中国没有湿壁画的画法

壁画是用笔墨在干的墙壁上画出来

娄睿墓壁画采用淡墨绘制

让壁画产生了在宣纸上绘画的效果

淡淡的墨迹,坚硬的墙壁,千年的包浆

让这些壁画产生了一种高古娴秀的魅力

这也是文物保护工作的成果

从前,1500年的壁画出土时

会被损毁得非常厉害

近些年来文物保护技术有了很大突破

今天我们能看到如此灿烂精彩的壁画

背后也是文物保护工作者们的辛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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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壁画中反映的生活现实极生动

人和马之间交流的生活感

世界范围内都极其少见

一幅仪仗图里

马拉屎拉尿的场景都被如实画了出来

可见对生活气息的观察和表现

陈丹青老师说,

“这就是中国人的格物致知,

人对牲畜的情感

在壁画表现上的大胆和体贴

非常可圈可点。”

从北朝画家对马的熟悉程度

也可以看出那个时代和王朝的特点

壁画的豪放、彪悍

也是当时胡人身上的生活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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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睿墓墓门上的门吏

是两位站立守护墓室的古代官员

北朝胡人的服装紧身、短袖

方便戎马生涯

而这幅门立上人物的服装

是南朝的宽袍大袖

这说明那时南北民族大融合的时代潮流

已经基本完成

南朝官员的服装

在北朝也受到了欣赏

画家还在官吏脖子上画了几个鼓起来的包

按道理讲,应该是一种丑态

但当时的画家们

保持着不追求完美形象的绘画理念

把生活中的真实

通通画进自己的作品

他们画人、画马、画动物、画自然

都是非常直接的审美状态

不教条,不刻板

是当时文化的代表

也是对生活观察细致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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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九原岗的北朝壁画

从上至下分为四层

这次展出的三层

分别是升仙图、狩猎图和仪卫图

第四层应该是回宫图

但因开挖盗洞已被损毁

其中绘画水平最高的,是升仙图

画面描绘了《山海经》里记载过的

很多神怪、神仙

例如《山海经》中的“驳”

是种能食虎豹的马

体型硕大,口叼猛虎

寓意着天下太平,国富民安

用界笔直尺作画的“界画”

此前曾被认为最早出现在唐代

九原岗壁画的出土

让成熟“界画”的出现年代

推前了100多年

陈丹青老师说,

“过去只在唐代壁画看到了这种规整的建筑,

此后中国的界画到北宋高峰,

之后延续到清朝,

但这么大的尺寸几乎没有。”

这幅界画还让人们认识了

唐代之前的古代建筑的样子

画上还出现了在中国古代极少见的彩砖

屋顶上的火盆、狮子头的神鸟

都带有中亚文化与中国文化交融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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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精彩的壁画

仿佛把我们带回到1500年前

那个民族文化大融合时代

北朝壁画是那个时期

生活、思想、文化的聚合

也催生了之后隋唐时期的艺术表现

山西博物院的展览将持续到5月31日

很多观众在看完抖音直播之后

纷纷表示希望去现场感受古人的智慧

每年的5月18日

对博物馆们来说

都是个特殊的日子

这一天是国际博物馆日

各大博物馆都会在这天举办宣传活动

让更多人了解博物馆

让博物馆能更好地发挥社会作用

今年国际博物馆日

疫情还未结束

山西博物院决定把活动搬到线上

让珍贵的国宝有机会被更多人看见

也让文物中蕴含的知识被更广泛地了解

今年以来

山西博物院还在抖音平台持续发力

推出了新栏目《“晋”来了》

内容涵盖文物的科普、动画、剧情等等

用短视频让更多网友轻松学习知识

了解文物背后中国的历史与文化

抖音一直以来致力于让信息平等、文化普惠

在国际博物馆日

抖音联合20多家博物馆

开启“云端博物馆”

让艺术与文明

流淌于方寸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