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出生在十九世纪,关山一定是个古灵精怪的满族格格。
祖上是满族贵族,血统的承继,让青年书法家关山天生具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韵。这让她看不到浮躁之气,反倒是沉静、坦然。
由于是满族,让关山对自己的民族文化有着天然的亲近。她记得小时候,家里的书柜中摆着不少有关满族文化、历史的书籍,许多都是大部头。她虽看不懂,却好奇异常,父亲兴致高时,常会给关山讲讲老祖宗的故事。
在关山印象中,那一长串听不懂的名字虽陌生,但故事中,祖先平和、质朴、骁勇的性格却影响着关山,那些民族特有的智慧也成为关山的基因。
对于民族文化的了解,关山从未停止,尽管不少人认为,这个时代,许多少数民族文化正在渐渐消失,包括满族。
关山认为,民族文化的式微是一种正常,尤其在下,不光是其他民族的文化冲击,更有世界多民族、多国家的文化不断“侵入”。
“这并不是一件坏事,我们能通过不同的渠道接触到多元文化,也就意味着,我们也有更多的渠道将民族文化推广出去。”关山如是说。
“单说文学吧,时至今日,我们仍在背诵词人纳兰性德的诗词,被词中那些句子打动,‘人生若只如初见’甚至成为一种流行的表达,这不得不说是互联网的功劳。老舍先生的作品到今天仍是不可复制的经典,赵玫、叶广芩等满族作家的小说,更是在当下的文坛独树一帜。”在关山看来,满族文化至今仍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我们。
值得关注的是,许多流行文化,其实也是对民族文化的全新诠释。
“比如近年来收视率极高的清宫戏、穿越剧,许多都是以清朝为背景,不少故事也是由真实事件改编。其中,不少作品以尊重历史为前提,这种尊重主要体现在对当时的礼节、社会风貌等进行还原。”关山认为,观众被这些影视作品吸引固然是由于剧情,但同时,民族文化也潜移默化地被更多人接纳。
关山发现,大家在对这些盛极一时的作品进行讨论时,不乏有人指出其文化上的漏洞,许多讨论甚至非常专业。这是一种主动地“靠近”,不仅缩小了文化背景的差异,更让普通观众对民族文化产生亲近感。因而,关山坦言,她觉得被流行元素包装后的民族文化可能更易被接受,也是一种符合当代语境的一种文化交融。
“在这样的融合之下,民族文化已变成我们每个人的隐性基因,很难分辨出哪一部分属于哪种民族文化。”关山强调,民族感的界限消失,事实上,可能也是影响力扩大的一种表现。
“我们应当把民族文化放到大文化的概念之下去看,整个中华文化是由各民族的智慧和文化精髓聚集而成,语言、文字是表现之一,更多的是一种不可具象体现的基因。”关山不想为民族文化唱衰,她认为每个民族的文化都有其生命力,它们共同构成中华文化当下的形态。
作为一个艺术家,关山也从没忘记将自己对本民族的文化理解展现出来,她希望能用一种现代的语言,甚至是流行元素去传递。关山说:“任何一种文化,尽管再古老,也要学会‘活在当下’,这可能比我们用传统方式去挽救更管用。”我们用传统方式去挽救更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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