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马建英
马建英,女,回族,教授,先后毕业于新疆艺术学院美术学院、新疆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新疆教育学院美术学院。曾得到黄胄、刘大为、李滨声、李乃宙、舒春光等美术大家的指导。擅长水墨写意,创作题材多为动物和新疆人物,西域风情尽收笔端。
现为中国女画家协会会员,中国少数民族美术促进会会员,中国美术家协会北京分会会员,民革北京中山书画社社员,北京市政协书画院书画家,北京女美术家联谊会会员,中国穆斯林文化艺术研究院院长助理,中国画家协会理事,北京万博画院副院长。作品多次在北京日报、北京晨报、人民日报海外版、解放军报、中国书画报、书法报、文汇报、《中外文化交流》、《墨苑》等六十多家重要报刊、画集上发表。数百幅作品被国家档案馆、北京市政协、民革中央、伊朗大使馆、阿联酋等国内外文化机构及收藏家收藏。2007年国画《晚晴》、2010年国画《塔吉克舞蹈》,分别被邮政部门出版为猪年、虎年明信片在全国发行。2008年完成11米长的巨幅国画作品《百驼图》,被人民日报海外版、中外文化交流杂志等多家媒体报道。并被收藏家收藏。多幅作品在国内外知名拍卖公司拍卖成交。2010年11月应邀接受财富艺术网“艺术人生”专栏的专访。
自2006年起出版个人专集3本,合集60余本。在北京中山公园等地举办个人画展3次,联展9次。自1994年以来,其作品多次参加中国美协主办的以及全国性大型书画展及获奖。多次应邀赴 韩国、日本、意大利等国举办个展与联展。
马建英与漫画泰斗李滨声先生合影
民革中央副主席何丕洁先生参观马建英画展
一般人们认为,在艺术作品中是看不到艺术家自己的,如演员演的是角色,摄影家拍的是风景、人物,画家更是如此。自我不是被角色所淹没,就是游离在画面之外。其实,仔细一想并非如此,好的艺术家们不正是在这种没有自我的形式中,通过形象折射出自我思想的闪光,情感的深笃和认识的升华吗。同时更反映出艺术家在艺术上的追求和探索。
我从初中开始学画,作为班里的宣传委员,每周都要出板报画报头和插图,从此爱上美术而一发不可收。后来我考上了新疆艺术学院,从此开始接受正规的学院派美术教育。大二那年,学校组织我们到甘肃敦煌莫高窟去搞临摹。那是我久已向往的地方。历史上敦煌是丝绸之路上的交通枢纽,是中原文化和中亚、西亚文化的碰撞点,文化色彩丰富。古人们留下的莫高窟艺术,使这里更加神圣和神秘。当我终于站在了绵延两公里的莫高窟千佛洞前,心中一阵激动,头脑中掠过千百年的时空穿越。这些洞穴是从北魏时期开凿,直到元代,相继凿建计一千多年,修建洞窟数以千计。其壁画、雕塑技术精湛无双,内容方面既有当地文化,更有外来艺术特色,而且还反映出了不同绘制时期的时代特征。由于岁月和人为的摧残,如今只剩下了492个洞窟45000平方米的画面,2415尊雕塑。站在如此巨大的艺术工程面前,我感慨万千,当年一代又一代的古代艺术家们,远离城市的喧嚣,在这纯净遥远的荒原上,在这艰苦的环境中,一斧一斧地开凿着,一笔一笔地彩绘着,挥洒汗水、沥尽心血,最终完成如此鸿篇巨制,而他们没有留下姓名,更没有丰厚的利禄。我想,他们唯一有的就是信念,支撑着他们把心完全熔化在了作品中,忘我达到了极致。当年有的艺术家甚至累死在洞窟里。站在精湛的壁画前,我的思想也得到了提升,灵魂得到净化。在敦煌莫高窟临摹的十多天里,伴着西北的风沙,蹲在冰冷的洞窟里,每画一笔都是一种心灵的修炼,每完成一幅作品,都是一种不可言状的收获。这时我体会到画画应有一种潜在的精神意识,即主观的内涵融在画作中,这是艺术创作世界不竭的动能。
在此后的几年中,我又多次来到敦煌,以及吐鲁番、喀什、塔什库尔干等许多地方,寻找美寻找可以使我心灵舒展的景物。当年来到塔什库尔干,旅游热还没有兴起,那里宁静和韵味十足的少数民族风情,感染了我。当地是塔吉克族聚居区,这是一个农牧结合的民族,农耕和游牧的场景都可以看到。我疯狂地画,快乐的写生,画老人、画孩子、画妇女、画骆驼,完全沉浸在艺术之中。作为生活在城市的我,对一切都非常敏感,我拿出速写本,把一一场景记录了下来。几本厚厚的速写本沉甸甸的,这是我的财富。
作为一名新疆走来的画家,把西域风情展示出来,是我的己任。最初我以工笔重彩为主,在细腻的刻画和色彩和运用方面,练就了较深的功底。进入新世纪,我开始运用写意画法,因为我认为水墨更适宜表现辽远粗放的西域人文风情和戈壁的沧桑。骆驼是我除人物以外的创作主体,它们被誉为沙漠之舟,不畏艰险默默前行,承受着沙海中的烈日和风雪。新疆有中国最大的沙漠,这里是当地少数民族世世代代居住的故乡,更是骆驼的故乡。这种忘我奉献的生灵,千百年来当地人们把它当做运输工具,因为它们硕大的驼蹄平踏在沙砾上而不下陷,高大的驼峰可以储存数天的食物,作为沙漠之魂,在交通工具发达的今天,骆驼仍然是沙漠中不可或缺的交通工具。牧民迁徙运输骆驼仍然是首选。我跟骆驼还有一场情缘,终身难忘。一次采风归来,汽车抛了锚,骄阳当头,眼前没有一丝绿色。面对茫茫沙海 无助的我欲哭无泪。我似乎感到了死亡的威胁,只好迈开双腿拖着瘦弱疲惫的身躯前行。但没走多远,便被沉重的背包压垮了。正在绝望之时,恰巧一支驼队经过这里,把我们拖出了30里沙海。我骑在驼背上,看着它昂首挺进,一步步走出死亡之海,一种安全感和敬佩之情油然而生。此刻我眼中的骆驼不是一般的牲畜,而更像救我于水火的忠实可靠的兄弟。从此,骆驼成了我画笔下的精灵。虽然我对骆驼并不陌生,但要画好他们仍然需要仔细观察,了解他们的习性,捕捉他们的动态,它有硕大的驼蹄,沉稳面对死亡之海而超然物外,高大的驼峰能为人们遮档风沙,危难之时淡定旅人的惊慌……《百驼图》是我2008年的力作,全长11米,画面共画了一百峰骆驼。它们神态各异,动作不同,有卧有走,有正有侧,有老有少,创作中注意虚实,远近清晰,千姿百态跃然纸上。展现了一个欣欣向荣的群体。此作品得到同行的肯定,年过八旬的著名漫画泰斗李滨生先生为这幅长巻写了评论,发表在人民日报海外版。《峰眠》画的是睡眠中的骆驼,把静止的山峰和动态的骆驼合二为一。尽管卧地而眠,但驼峰依然像山峰一样耸立,使人敬仰,我在写意和写实之间寻找一种平衡。这种感觉只有身临其境才能由心而生。为了使我的“兄弟”安然入睡,我在画面的右上角画了一轮月亮。增加了画面的宁静感,同时又是时空的需要。其姊妹篇《驼峰》与其有异曲同工之妙。《伴侣》、《志存高远》等作品更是拟人之笔,神似重于形似,情感跃然纸上。
一百个演员就有一百个哈姆莱特。角色虽然相同,但表演各具特色。我画的骆驼用侧锋湿墨,表现出驼绒质感。硕大的骨骼、驼蹄骨感强烈,彰显沙漠之舟的本色。西域人物的刻画是恬静和热烈的结合,热烈、踏实、沉稳、欢快、坚韧、勇敢,是我画作的基调,其中蕴含着我的思想感情和认识。同时我也感觉这也正是新疆少数民族风格特征的凸显,也是他们真实生活的写照。《西域佳丽舞春风》、《塔吉克族舞蹈》洋溢着热烈的民族风,听画入神,如鼓乐在耳畔。恬静中有我的虔诚,如《冰山良种》、《绣》、《大漠驼行》,在这无声的世界里,细腻之处有我内心的诠释。大漠的风雪在我的画作中被隐去了,只有阳光、欢乐和祥和。这是我自然情感的流露。这是我也是所有新疆老乡的共同追求——幸福安宁、祥和平静。
几十年的创作,我已经形成了自己的风格,正所谓“古今画家风格大成者,各具高标,相互不可取代内外均不同。”画坛上西域风万紫千红,我笑傲其中。主观意识主导我去拥抱生活,以情入画,以神求韵,正所谓“夫书画者,心之迹也。”画作中没有我,但站在画作前的我,把生活中汲取的心中之像,拿到画作之中,笔随心声。“情深系大漠,妙笔绘天然”,全国政协领导为我的这幅题词,是对我的褒奖,真有些不敢当,“但以自然为师,以自我为本”是我的艺术宗旨。“西域墨驼女”的雅号对我是贴切的,我愿意做画坛上永远快乐艰难跋涉的骆驼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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